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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東環保局副局長張波
一、山東環境問題有四個特點：
（一） 排污總量較大。二氧化硫排放量：162萬噸。在全國居第一位。COD排放量：90萬噸。在全國居第三位。只是山東一直想降下來，但非常困難的事。
（二） 環境容量比較小。我們的河流流淌的基本是污水或是經過處理過的水，天然的徑流非常少。所以這就造成了自然的凈化能力比較低。
（三） 發展速度比較快。今年的發展速度預計可以達到13.2，這是看的比較準的，按照這樣的發展速度預計明年的發展速度還會超過這樣，這當然是件好事，但對環境的壓力也是很大的。
（四） 人口密度高。十五萬平方公里上有九千一百萬人口，每平方公里有五百八十四人，這樣一個人口密度，這樣一個排污總量，這樣一個發展速度，這樣一個小的環境容量，大家可以想象，山東的環境面臨怎樣一個嚴峻的問題，我們面臨一個什么樣的壓力，山東的環境問題這樣特點決定了我們必須執行全中國最嚴格的污染物排放控制制度，這是我們的一個任務，既然我們面臨這樣一個特點，這樣一個嚴峻的形勢，我們不得不采取最嚴格的環境管理體制。
我們必須走發展循環經濟建設生態省的道路，山東的省委省政府非常清醒的認識到這一點，所以九月份我們召開了全省的建設生態省的動員大會，要求全省十七個市都要制定生態省的建設規劃，山東省的經濟社會的一切工作，都要圍繞著建設生態省的目標來安排工作。
我們的人均水資源只有356立方米，從全世界的10000立方米/人，中國人均水資源2000立方米/人左右，而我們山東的人均水資源只有這么一點點。（附圖）由此大家可以知道山東的缺水情況，由此大家可以想像，山東的環境容量我們自然凈化能力，尤其是南水北調東線工程，東線工程要利用天然的河流和天然的湖泊，沒有多少天然的徑流，我們河流流的要么是污水要么是經過處理過的水，因此這就給我們出了一個難題，如果要確保南水北調的調水水質，那么必須執行嚴格的污染物排放標準，調水沿線的政府和企業會遇到極大的挑戰，各地的經濟發展各地的社會穩定，會遇到極大的挑戰，因此這是我們山東必須破解的一個難題，當然我們現在已經有一套完整的工作思路，當前山東水環境是個什么狀況呢，我用今年的第一季度的實測結果來給大家一個概念。
一到三月份我們山東六十七個河流斷面的檢測情況，這六十七個河流斷面代表了全省水環境情況，0到40毫克每升的也就是五類水以內的大致有十七八個斷面，這是比較好的，往往這樣的斷面是在河流的上游或者源頭；接近五類水，但是在一百毫克每升以內的也是水基本還是清的魚在里面還可以成活的它的斷面只有六個左右，比較大的斷面數量是在一百到三百毫克每升這，這樣的河流斷面是比較多的，大致有二十個左右，另外還有七八個斷面在三百到六百毫克每升，那就是污染比較重的，那六百到一千之間有四五個斷面，那就污染相當嚴重了，超過一千的斷面還有一到三個，但是山東本地的這樣的斷面已經非常罕見了，主要是路經河流。有些路經河流超過一千，大家可以看到山東整個的水環境是怎么樣的。我們環境保護的任務就像掃垃圾一樣，把大于一千的河流斷面消除掉，通過我們的努力再盡一步消除掉六百到一千之間，再盡一步消除掉三百到六百的，最后讓我們所有的河流斷面都達到水環境的要求。
如果我們達到這樣一個目標，我們認為山東基本解決了我們面臨的問題，山東的水環境問題確實面臨著很大的挑戰，壓力也非常大，所以解決水環境問題確實要做一些深入的思考，我們感到解決水環境問題必須遵循經濟社會發展原則，這既是一項法定的原則，我們環保法明確規定這一原則，也是必須遵循的客觀規律，當我們生活還比較貧困的時候，吃不飽穿不暖的時候，環境問題并不是太觀注，但是隨著人民生活水平的提高，環境的市場價值會逐步的提高尤其到今天，我們整個社會都已經達到小康水平的時候，政府的環境管理應當以經濟社會的發展實際和戰略目標相銜接，這里有兩種傾向，一個是超出經濟社會的發展，制定過高的環境目標，這樣做不僅目標很難實現，尤其是很難穩定的實現，還可能會造成一些其它的不良的后果，另一方面當社會的部體水平達到某一個歷史階段，政府的環境管理要及時的把握社會經濟社會進步的節拍。環境保護應當跟經濟社會的發展目標相接近，跟我們的實際相比，應有略微的超前有引導的作用。
畢竟環境問題更多是涉及到長遠的問題涉及到整體的問題，更多的是跟局部的問題跟眼前的問題相矛盾，在這樣的情況下，我們政府的環境管理應當跟經濟社會的戰略目標相銜接，還要與我們所處的實際相結合，第二，發達國家的污染歷程和我們的自己的實踐，給我們一個這樣一個事實，發達國家污染嚴重的時期是在五六十年代，戰后經濟發展速度比較快，但是六十年代末，七十年代實意識到這個問題重視這個問題之后，它用了二十年的時間，到九十年代基本解決了水環境問題。
我去年在美國波士頓當地環保局的人對我說，在七十年代這條河的污染還嚴重到這種程度，哈佛理工大的學生在這里劃游艇，游艇翻了，衣服就沒有洗的價值了，污染到這么一種程度。但是到了八十年代中期尤其是進了九十年代，它們的河流水質有了非常大的改善。
我們抓環保三十年以來，污染還很嚴重，當然國情不好，但是從現在起，山東作為中國東部相對比較發達的一個省份，我們再用三十年的時間基本解決面臨的水環境問題應該有可能。發達國家用二十年左右的時間解決了他們的問題，我們現在借鑒他們的經驗，故意少走彎路，在已經達到小康小平的情況下，再用二十年的時間基本解決我們的水環境問題應該是沒有問題，這是我們的第二點。決定了我們在制定標準，我們在做一些工作的時候，我們的出發點。
第三，就是全面建設小康社會和基本實現現代化，這樣一個經濟社會發展的戰略目標，對于我們的環境保護意味著什么，我們覺得把這個問題搞清楚，對于我們的環境保護至關重要，我們認為基本實現現代化，應當基本解決環境問題，如果基本實現現代化的時候還沒有解決環境問題那就意味著我們的很多的行業高消耗高污染，我們的很多的城市的環境基礎設施還沒有建成，在這樣的情況下，是不能說明經濟社會實現了現代化，全面建高小康社會所對應的應當是環境質量的明顯好轉，如果環境質量還不能好轉的話，出現小康社會是不能讓人相信的。這是我們的第三點。
我們還會接著談什么是環境質量明顯改善。山東的經濟的戰略發展目標是這樣的，2010年人均GDP已經達到2500美元，到2020年人均要超過5000美元，要基本實現現代化，這就是山東的經濟社會發展目標，山東的2020年就不是全面建設小康社會了，還要在這上層次上還要往前跨一步實際上基本實現現代化，按照這樣一個經濟社會發展目標來看山東的環境保護，到2010年我們的水環境質量應當是明顯好轉，剛才我們作為思考，你既然要全面建設小康社會了，環境自然應當是明顯好轉，到2020年，基本實現現代化，我們的水環境問題應當基本解決，如果還不能基本解決的話，人均GDP無怎么樣都不能說山東已基本實現了現代化，那么從技術層次上看什么叫基本解決環境問題，我們認為基本實現解決水環境問題就應當是所有水體都能實現功能區達標。到2020年如果說還存在污水問題，就說明水環境問題還沒有解決，所有的水體都在五類以內就說明已解決了水環境問題，當然我們的這樣標準還不算很高，在這個基礎上還要進一步努力，因此，基本解決水環境問題所對應的水體的COD濃度就是40毫克升，這個目標就出來了，2020年山東要基本解決水環竟問題所有的水體COD都要小于40毫克升。
我們的夢想就是要山東大大小小的河流都要有水，當然要和水利部門合理的調控閘壩結合起來，有水的地方就能夠有魚。讓老百姓記憶當中的那種景象再回到現實中，2010年要想實現2020年基本解決環境問題就必須在2020年首先實現水環境質量的明顯好轉。
要想實現水環境質量的明顯好轉就必須解決山東當前比較嚴重的工業結構型污染問題，所以今天我們在這里控討造紙行業排放污染物標準問題，實際上我們是在控討整個高消耗高污染的行業如何解決它，從山東的情況看，應當在2010年前后，解決當前比較嚴重的結構性污染問題。如果還不能夠解決這樣一個問題，就沒有辦法實現水質量明顯好轉，解決結構性污染在技術上意味著我們過去制定的對某一個行業制定的遠遠高于綜合日常標準的行業標準要逐步的加嚴，我們要提早八年的時間使我們高污染行業的行業標準都附合國家標準。那就是COD小于120毫克升。如果我們的污染行業的實際排放低于120毫克升的話，我們就可以說行業結構性污染問題已經解決。距世界發達國家還有很多差距，我們再經過若十年的努力努力把山東建成一個大而強富而美的省份。
接下來我們來看一看山東造紙行業結構污染的情況，1996年的時候我們山東的造紙業的污染是非常嚴重，全省的造紙企業據不完全統計總共有七八百家左右，從九六年開始我們開始關閉五千噸以下的草漿造紙生產線，關了三百八十四家，九七年我們又關一萬噸以下的草漿生產線二十七家，成就是比較大的，到了九八年到兩千年我們近一步關閉了兩萬噸以下的草漿生產二十家，嚴重不穩定達標，2001年到2002年我們進一步關閉四十一家，兩萬噸以下的草漿生產線已清除了，現在大家在哪個地方如果發現，您可以舉報。今年我們進一步關閉五萬噸以下的不穩定達標的生產線八家。到今年年底，這八家都要關閉。到現在為止，山東不穩定達標的五萬噸以下的生產線基本上清除完畢。
而我們造紙行業經過堿回收經過了二次蒸煮，它這個污水的污染濃度是450毫克，而且是難降解的，這么大量的水排入環境，如果一個行業長期解決不了這個問題，從經濟社會發展的全局來看，這個行業是沒有前途的。第二階段，2001年1月1號由420毫升進一步降為300毫升，如果說降到420毫克升企業沒有多大的壓力的話，那么降到300毫克升對于草漿造紙的企業那就有實質性的壓力，如果它沒有實質性的工作進展要想達到300毫克升幾乎是不可能的，那么第二階段還不轉，我們還要繼續推進；那就2010年要達到120毫克升對于這樣一個標準值出來就引起一些企業的軒然大波，從450毫克升到120毫克升怎么可能？所以在當時思想上確實存在著很多爭議，剛才我是從宏觀角度講，從經濟社會發展的戰略角度看，從長遠和整體的角度看，2010山東應當基本解決結構性的工業污染問題，也就是說我們的行業標準達到120毫克升，那么我們能不能反過來看一個問題，由于我們的某些行業在達標上存在困難，我們就制定比較寬泛的排放標準，然后讓我們的經濟社會的戰略目標實現不了，明年實現不了2020年實現的了嗎，按這個思路的話2020年也實現不了，也就是說我們永遠不能建設小康社會，永遠不能實現現代化，這能夠接受嗎？我們能夠因為某一個行業的問題而陰礙我們經濟社會整體的發展嗎？不可能。所以我們的一些企業家率先深刻的認識到這個道理，提前做些工作，這是我們的標準編制的一個過程。
造紙工業地方標準及其制定過程
標準編制組→征求意見稿→標準初稿→標準審查→標準審稿→論證會→標準報批稿→標準發布→實施
今年的2月24日順利發布，那么造紙企業用什么途徑來實現達標，我們在標準出臺的時候，分析了不同的途徑，我們認為造紙企業可以有四種途徑來實現達標。
第一個途徑是草制漿工藝技術進步，現在泉林集團所實現的技術突破很重要的原因是草制漿生產工藝的進步，在當時我們其它的造紙企業還在進行其它方面制漿工藝的探討，泉林率先實現突破。
二是制污技術的進步，像太陽紙業，投入非常大，用在制污技術，起到了很好的效果，其它紙業目前正在進行這方面的研究和探討，而且有的企業已經初步取得了可喜的成就，可惜他們的生產性規模還沒開始，所以這次沒有讓他們發言。預計山東還有一些企業還會在這方面取得進一步的突破。
第三個是區域環保設施市場化運營。也就是產企業通過堿回收二級進化處理不了的你可以放到城市污水廠去處理，要保證城市污水廠穩定達標。因為草漿造紙它的營養年不均，如果我們區域內還有其他的企業，那么綜合起來就好處理的多，這樣在保證城市污水廠在穩定達標的前提下，我們的企業可以把水委托給治污公司，治污公司對整個區域的工業污水進行集中處理，我們叫區域環保工業設施市場化運營。
第四條路就是前面的路大家都走不通，企業就要考慮調整原料和產品結構，就不要用草漿制漿了，可以用商品漿可以用廢紙，可以用木漿。
如果這四條路都走不通，那么到時候企業嚴重超標排污，不能夠達標污染環境，那么地方就應當依照法律關閉不能穩定達標的生產線。
這就是企業實現穩定達標的五種途徑。前四種是主動的，后者是被動的，我們希望這次分階段逐步加嚴地方標準出臺之后，山東其它企業通過自己的努力分階段實現我們的達標計劃，標準實施以后，預期的效益與我們現行的國家造紙工業達標標準相符，全省可以實現COD排放量2萬噸，所以第二階段可以削減5.8萬噸，第三階段可以再削減COD排放量4.05萬噸，這樣一共削減十幾萬噸，達到這樣一個三階段目標的話，屆時，山東的幾大河流水環境質量將會明顯好轉，這樣我們前些年的工作已經證實了這一點，我們的一些草漿生產線關閉了以后，下游的河流有的就有了魚，我在臨沂豐河那個地方，過去這條河是發黑的發臭的，上游的造紙廠關閉之后，沂河又重新有了魚，老百姓拿著魚桿釣魚，并在周圍打了三眼井。
如果我們達到這樣一個目標的話，那么山東一大批河流將會出現好轉，下游受危害的老進姓將會徹底擺脫污染的局面。同時，我們造紙行業結構性的污染問題也就得到了基本的解決。我們的關鍵是，一旦造紙行業擺脫了高消耗高污染的問題困擾時，這個行業將會迎來一個持續健康發展的新階段。很可能領先國內同行業五年左右。我們的觀點是誰率先走這條路誰的發展規模就放開了，能發展多快就發展多快，誰的市場競爭力就放開了。
我們泉林紙業李總說他們在江西出版社招標過程中，就有環保這個因素，有的企業因為環保扣分扣了六分，而高唐泉林紙業由于環保問題解決的好，加分加了六分。這一上一下差了十二分，結果我們泉林紙業把江西出版社百分之八十的費用拿到了手。他們付出了比較多的環境投資，同時他們得到了更好的市場回報，更重要的是這個企業的發展擺脫了高消耗高污染的問題。他們放開發展，制漿能力要達到四十萬噸，在這個基礎上，將來還要進一步擴展，作為省一級政府環境管理部門，針對這樣的企業，觀點是只要解決了高消耗高污染問題，企業能發展多快就發展多快，我們堅決支持這樣的企業。
標準實施以后，我們做了一些宣傳工作，通過電視、報紙、網絡；同時舉辦了標準培訓班；造紙企業各地環保局的具體工作組織要求，企業要按照逐步加嚴的標準制定分階段達標方案。環保局督促企業制定此方案并負責備案。今年5月份，政府進行了一次暗訪。在所有的四十一家企業當中，百分之八十五達到了第一階段的標準線，為什么還有百分之十五還沒有達到呢？就是有八家企業今年要關閉。部分企業提前達到或基本甚至超過了第二階段的標準，泉林紙業說的比較保守，其污水中的COD降為150毫克/升，實際上他們的測試結果已低于120毫克/升，已經提前達到第三階段的標準。太陽紙業能夠穩定在150毫克/升左右。華鑫紙業能穩定在200毫克/升，還有一些企業在200到300毫克/升之間。今年七月，我們在濟寧市召開了草漿造紙企業污染現場會，這個現場會觀摩一些先進企業的作風，這些企業能夠做到的，我們其他企業也能夠做到；這些企業的做法，其他企業也可以借鑒。會上我們的分管省長做了重要講話，講話中一個很重要的問題就是山東要實施全中國最嚴格的環境管理制度。分階段逐步加嚴的地方污染物排放標準一定要得到堅決地貫徹實施，也就是說，到2010年如果企業不能達標，我們會堅決地關閉；當然只是丑話在先，實際上我們希望一個企業都不要關，“不戰而驅人之兵”，不付出社會成本而實現雙贏，現在看來這種可能性是很大的。泉林紙業的工作就是非常出色的，坦率地說，今年年初他們的工作路線不錯的時候，當時我們的很多同志還是打著問號，不要讓企業糊弄了環保局呀！我當時也不敢確信，特意派了兩組暗訪小組，到泉林的排污組，還到高唐縣行政轄區的出境斷面，企業可以作假，出境斷面是無法作假的。高唐只有一個出境斷面，兩個暗訪得到的效果都很好，我到泉林集團現場突查生產工藝，突查治污過程，最后判斷這個企業治污確實過硬，而且名副其實。高唐泉林是我省草制漿量最大，制漿能力最大的企業，泉林這種做法是不是可以認為是中國造紙工業發展循環經濟的一種模式？我們是不是可以把它稱為造紙工業發展循環經濟的泉林模式，如圖所示：
造紙工業發展循環經濟的泉林模式
泉林紙業做法也許可以稱為中國造紙工業發展循環經濟的一種模式，我們暫且稱它為泉林模式。
最后我想談幾點啟示：
第一：高消耗，高污染的工藝和設備實質上屬于落后生產力，一些地方政府總以為它在局部和眼前會帶來一些財政收入，總以為在局部和眼前會安置一些下崗職工，但是如果從長遠角度看，這樣的工業是沒有前途的；只要市場經濟是開放的、規范的，這樣的生產力就沒有前途。保來保去保的是落后的生產力，而且最終是保不住的。這是第一點啟示。
特別指出的是，我們在關閉五千噸以下的小造紙廠時，有些地方政府拼命把五千噸變成一萬噸，不去想方設法治污，而是搞規模的簡單擴張；當我們關閉一萬噸小造紙廠的時候，他們又千方百計把一萬噸擴張成兩萬噸，甚至把職工結婚的錢都占用了，但就是沒有同步解決環保問題；當我們關兩萬噸的時候，又要發展成三萬噸，當我們關閉五萬噸的時候他們上不去了；而且他們上的話，受污染的老百姓就不干了。因此保來保去只保了個落后生產力。當地財政背了一個大包袱，不僅污染的環境，而且嚴重制約了當地經濟社會的可持續發展。
與此同時，我們另外一些企業，像泉林紙業，當全省關五千噸的時候，他們率先意識到企業不抓環保問題不行，不抓高消耗的問題不行，尤其是造紙行業解決不了高消耗高污染的問題，最終是沒有前途的。山東在全國同行業名列榜首，到現在我們造紙行業全加起來一共是666萬噸。世界上發達國家造紙一家企業的造紙能力就是一千萬噸，而我們全省所有企業加起來還不足其一個企業。在這樣的基礎上我們怎么樣參與競爭。所以高消耗高污染的行業不要保。
第二個啟示是采取比較積極的環保措施治理結構性污染。不僅改善了環境，而且促進了行業經濟結構調整。如萊陽的造紙廠提前半年關閉，一關閉下游河流就有魚了。山東的小清河入海口經濟價值非常高，但因為我們有太多高消耗高污染的企業，小清河的生態系統全部被毀。入海口漁民打魚，需要出去兩百米才能打到魚，而且一些珍貴的魚類都已滅絕，所以我們采取比較積極的環保措施，治理結構性污染環境質量得到了改善，下游人民生活質量和經濟發展條件得到了改善。
不僅如此，而且促進了工業經濟結構調整，這是大家特別關注的問題。像泉林紙業。像我們一些其他好的造紙廠，他們通過解決高消耗高污染問題，實際上是在生產工藝上、在整個技術的升級換代上脫胎換骨；由過去的資源消耗高污染大的一些企業變成了資源消耗低，污染小技術含量高，經濟效益好，而且人力資源得到了有效利用的一些企業。這是什么樣的生產力呢？十五大報告上說到這實際上這就是先進生產力，工業化造紙。所以說，我們采取比較積極的環保措施推動了企業走新型工業化道路的重要手段。這一點特別值得我們深思。
第三就是實施分階段逐步加嚴引導性地方標準，是新時期政府環境管理行之有效的新舉措。用這種方式來解決我們的環境問題，比單純地用行政手段來關閉企業的生產線比較好。單純用行政手段來關閉生產線非常被動而且也非常痛苦，當然效果是明顯的。我們用這樣一種方式同樣能夠解決問題，更好地解決問題。我們把標準都變了，由450毫克升到120毫克升；我們著眼的不是一個企業的問題，而是整個行業的結構性污染。整個過程是公開透明的，而在這個過程中，政府由單純兼管的角色變為一個服務的角色，幫助企業進行技術研發、幫助企業進行結構調整。因此，雖然過程比較嚴格但最終有可能是一家企業都不關，實現盈利與環境雙贏。
這是關于山東地方標準工作的一個匯報，那么我仍然要指出的是我們的工作確實有些疏漏，有很多地方還比較粗糙，距離建生態紙的要求，尤其是與一些先進的本職工作者相比，我們還有很大的差距，我們真誠地希望這次參加會議的各位領導、各位專家，還有新聞界的朋友，不要客氣，給我們提出意見，我們會認真地研究大家提出的意見，把山東的工作做得更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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